A. 二戰中蘇聯對待戰俘和紅軍的態度怎樣
1945年4月,鐵托率領一個龐大的政府代表團訪問蘇聯,吉拉斯隨同出訪。在抵達莫斯科後,蘇方將鐵托接到專用的別墅里去,而讓代表團其餘的人住進酒店。第二天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吉拉斯房間里的電話響了,是一個充滿誘惑力的女人的聲音,她糾纏著要求與吉拉斯見面。吉拉斯警惕起來,他知道蘇聯特務機關經常設美人計陷阱以套取情報。吉拉斯去問代表團的其他高級成員,他們同樣接到各種性感女人的約會電話。吉拉斯不寒而慄,對蘇方的卑鄙做法感到憤怒。
斯大林還是在他的別墅里以「馬拉松宴會」歡迎南斯拉夫「戰友」。蘇聯方面出席的都是斯大林的帆銀心腹:莫洛托夫、馬林科夫、布爾加寧,特務頭子貝利亞和安東諾夫將軍等。置身於金碧輝煌的宴會廳,吉拉斯感慨萬端:斯大林君臨天下,目空一切,他的朝臣們則將他奉若神明,極盡阿諛之態。這樣的晚宴是斯大林的「常備節目」,而「他」的國家瘡痍滿目,飢餓,筋疲力盡。但是他和元帥們卻窮奢極欲,滿身勛章,沉醉在伏特加之中。他們已踩遍了半個歐洲,而他深信在下一個回合他們將踐踏另外的一半。他明白自己是人類歷史上最殘暴、最專制的人物之一,但是這一點也不使他煩惱,因為他深信他是在執行歷史的判決。盡管有成百萬人已為了他和根據他的棚哪命令而遭到毀滅。盡管有成千名他的最親密的合作者被他當作叛徒加以謀害,因為這些人懷疑他是否在領導國家和人民走向幸福、平等和自由。他的良心毫無不安,在他的哲學中,良心是沒有地位的。詩人們從他那裡得到靈感,管弦樂隊演奏向他致敬的聖歌,哲學家們寫出成卷關於他的語錄的書,烈士們在斷頭台上高呼他的名字而死」。
宴會中雙方又談到蘇聯紅軍違法亂紀的事,斯大林不屑地說:「當蘇聯紅軍從斯大林格勒打到貝爾格萊德,跨過他們的戰友的屍體,這樣的人的反應怎麼能正常呢?在經歷了這種慘事以後,玩玩女人,有什麼了不得呢?我們打開了監獄的大門,把所有的罪犯都安置到軍隊里去了。紅軍並不理想,重要的是它同德國人打仗----而且打得很好,其他的一切就無所謂了。」斯大林對紅軍中的態和宴罪行的「諒解」態度,吉拉斯知道有同樣的例子:當蘇軍坦克經過東普魯士的時候,接連不斷地向德國難民----婦女和兒童開炮,把他們全部打死了。有人將此事報告斯大林,並請示如何處理,斯大林回答道:「我們對士兵訓誡得太多了,讓他們有點主動性吧!」
B. 哪位能給一下新政五臣考察政治的史料支持~謝~
1905年7月16日,光緒皇帝給內閣發了一道聖旨:
方今時局艱難,百端待理。朝廷屢下明詔,力圖變法,銳意振興。數年以來,規模雖具,而實效未彰。總因承辦人員,向無講求,未能洞悉原委。似此因循敷衍,何由起衰弱而救顛危。茲特簡派載澤、戴鴻慈、徐世昌、端方等隨帶人答純嫌員,分赴東西洋各國,考求一切政治,以期擇善而從……
第二天,中國的主要報紙都在第一版全文刊登了光緒皇帝發布的簡派大臣出洋考察政治的上諭。從第三天起,一些大報圍繞考察政治的上諭,陸續發表社論、評論、專論。《時報》還將此次派員考察與過去出國訪問進行了比較,認為這一次不同以往,過去派員出洋,或只專注於解決外交實務,或出使者人微言輕,其影響於我國政界者,區區至不足道。
此時,國外輿論的反應也十分熱烈。1905年8月31日,《司閣司門報》發表文章《論中國派遣大臣考察外國政治》,9月3日和9月4日,英國《新達泰晤士報》連續發表評論《論中國之前途》,《摩寧普司清手報》、《紐加司絡報》等也先後發表了文章評論中國派大臣出洋考察和中國的改革。1906年2月25日,德國著名的漢學鼻祖福郎克在《科隆日報》上發表了一篇文章,題目格外醒目:《中國訪問團學習外國的國家管理》。他不僅介紹了考察大臣的情況,也全文翻譯了光緒皇帝派大臣赴東西洋考察政治的上諭,還特別強調:
他們此次出洋是為了學習日本、美國和重要的歐洲國家的憲法、政治制度和經濟體系,特別是有著極大的可能,將西方的憲法、政治制度和經濟體系結合中國的情況移植到中國去。
出洋考察政治上諭發布的當天,鎮國公載澤、戶部侍郎戴鴻慈、兵部侍郎徐世昌和湖南巡撫端方都陸續接到聖旨。接著朝廷又補派商部左丞紹英為出使大臣。當時兩宮擔心載澤年少,所以加派紹英同行。開始計劃由載澤、戴鴻慈和紹英率領一路,考察俄、美、意、奧,徐世昌和端方為一路,考察英、德、法、比。徐、端一路則多帶懂西文的隨員,意在面上的考察;載澤一路則重點考察憲政。
當時輿論評價幾位考察大臣,載澤是「宗室貴胄,留心時事,素號開通」;戴鴻慈「久歷部寺,頗講新政」,「深知立憲可以救國,在京竭力運動」;至於端方,則說他「奮發有為,於內政外交尤有心得」。
端方在甲午戰後,曾積極參與維新變法,受到光緒的賞識。戊戌變法時,奉旨督理農工商局。變法失敗之後,險些被治罪,據說是賄賂了榮祿和李蓮英,還作了一篇頌揚慈禧太後的文章登在《國聞報》上,才免去了一場滅頂之災。八國聯軍佔領北京,慈禧西逃時,任陝西巡撫護理的端方因護衛有功,頗受兩宮的重視。 1901年升任湖北巡撫,廣興教育,在省城內外辦起了六十餘所學堂,各道府設立師范學堂,並派出大批留學生,他的兒子也赴美國留學,算是中國較早的「幹部子弟」出洋留學。1903年,他還創辦了中國第一所幼兒園,創立了中國第一個省立圖書館——湖北圖書館。1904年,端方調任江蘇巡撫,到任後,各州縣照例奉送紅包給新任巡撫大人。端方見此情形,決心革除陋習,下令紅包全數退回,各州縣用送紅包的錢選派兩名學生出國留學。此舉一時傳為美談。他在江蘇任內 (含上海),同樣積極推動各項改革,特別是教育和文化事業的建設褲消。在蘇州設立了江蘇師范學堂、江蘇高等學堂、實業學堂等學校,還派出了大批留學生。江浙一帶立憲呼聲較高,與他不無關系。後來端方又調任湖南巡撫,繼續積極推動湖南新式教育,半年內建小學八十多所,還派出了二十多名女生赴日本學習師范教育。中國另一所最早建立的省立圖書館——湖南圖書館也是在他的積極支持和領導下建成的。
車站遇刺好事多磨
考察大臣確定之後,接下來就是從中央各部、全國各地調集隨行人馬,組建考察團。當時頭一件難辦的事是出洋經費的籌措。庚子賠款使清廷的財政幾近枯竭。另外,清廷並無財政預算一說,有事也是由地方政府籌措。可中國何曾派出過如此龐大的考察團,考察如此多的國家?於是,戶部與外務部給南、北洋大臣和湖廣總督發去急電求助。各省紛紛響應,直隸、湖北、江蘇各認十萬兩作為今後幾年的出使經費。就連新疆這樣的邊遠省份也認籌了一萬兩庫銀。兩個月後,各省已認籌了銀子八十餘萬兩。
然而,好事多磨,考察團剛出京城,在天津站就被積極排滿的吳樾扔了炸彈,當時吳樾身懷一設有引爆裝置的炸彈,化裝成一名皂隸,登上了考察大臣乘坐的火車。然而他尚未來得及投擲炸彈,行李車與車廂掛接,車廂猛然震動,炸彈即被引爆。此次爆炸,當場炸死三人。載澤、徐世昌略受輕傷,紹英傷勢較重。吳樾也當場身亡。
當時報刊輿論紛紛譴責這種暗殺恐怖活動,認為五大臣出洋考察是為立憲作預備,關繫到中國的前途,凡稍具愛國心者應鄭重其事祝其行。希望政府不畏艱難,奮勇前行。不少官員也紛紛致電政府,強調「當此更宜考求各國政治,實行變法立憲,不可為之阻止」。各地也紛紛發來慰問電。上海復旦、南洋等三十二所學校聯合發了慰問電。
五大臣遇炸後,一時又謠言紛起,說京師將有大亂。地處萬壽山附近的王公官邸都加強了戒備。
此時,端方急欲立刻啟程,因為各國均有來電,對中國考察團表示歡迎,而且已做了妥善安排,如果因為一顆炸彈而遲遲不動身,恐為外人笑話。但清廷主張緩行。載澤又接到日本來電,說日本國內將有暴動,也請他緩行。考察大臣中,紹英受傷較重,仍在養傷。有人譏諷紹英,說他借口養傷,其實是不準備去了。紹英聽到
這些話,憤然道:如果我死了,而憲法確立,則死而榮生;死我何惜,各國立憲,莫不流血,然後才有和平。
以後,朝廷又改派新任駐比利時大臣、較早呼籲立憲的李盛鐸和山東布政使尚其亨為考察大臣。
俄國風來急起直追
1905年10月,俄國沙皇尼古拉二世頒布《十月宣言》,承認人民有言論、出版、結社、集會、信仰、人身自由和參政的權利。沙皇政府也著手實行政治體制改革,包括召開國家杜馬(議會),這標志西方列強中最後一個專制政權結束,駐俄大臣胡惟德特將此一情況通報清廷:「俄國現已公布立憲……亟宜立定憲法,上下一心,講求自立之策,以防各國侵害。」
光緒和太後得此消息後,立刻召見載澤,詢問出洋日期。載澤表示,將與端方迅速商定日期。幾天之後,報載,載澤傷愈,向光緒銷假請安。10月27日,兩宮再次召見軍機大臣,面諭說,考察政治是今天當務之急,務必飭令各考察大臣速即前往,不可任意延誤。
11月2日,俄皇宣布立憲。11月4日,端方等出洋大臣電商袁世凱、張之洞、周馥,擬聯銜奏請兩宮,明降諭旨,宣布實行立憲。袁世凱當即電復,表示同意。11月6日,俄國沙皇又下詔,釋放所有政治犯。
11月18日,光緒諭令政務處先籌定憲法大綱,頗有急起直追的決心,也反映了清廷生怕當此關鍵時刻落後於人,最後變成孤家寡人的心態。
11月25日,清廷又設立了考察政治館,作為領導立憲改革的中央機構,專事研究各國憲政,向朝廷提供憲政改革的咨詢。當天,端方、戴鴻慈、袁世凱、趙爾巽聯銜奏請五年後實行立憲。
在當時這大變革時代,中國政界還有一個特別現象:駐外大臣直抒己見,敢發議論,而且敢於通電聯銜向國內奏請大政方針。這對政局的改革起了一定的促進作用。
重組人馬遍訪十國
為防再生不測,考察團重組人馬,暗中部署,兵分兩路,分期啟程。沿途由袁世凱周密布置。1905年12月7日,中國考察團的第一路成員一大早起身,在各自家中的祖宗牌位前祭拜。中午時分,則陸陸續續來到北京正陽門車站。這一天稽查格外嚴密,閑人一律不得入內。
第一路考察團由戶部侍郎戴鴻慈、湖南巡撫端方率領正式團員33人,各省選派考察人員4人,赴美留學生11人,聽差2人,雜役4人,還有剃頭匠1人。他們從秦皇島乘小火輪上「海圻」號兵艦。船行數日,到了上海海面,停吳淞口。
12月19日下午2時,美國太平洋郵船公司的巨型郵輪「西伯利亞」號收錨啟航,向著日本駛去。中國政府派遣的赴西方考察政治的考察團算是正式出發了。
緊接著,由載澤、尚其亨、李盛鐸率領的考察團也於1906年1月14日乘法國輪船公司的「克利刀連」號揚帆啟程。這路考察團中,同行的有各省選派隨團人員6人、留學生1人。另有先期赴日本者7人,先期赴英國者8人、學生2人,先期在比利時者1人。留守上海者3人。
考察團的行程遍布日、美、英、法、比、德、奧、丹麥、瑞典、挪威十國。現將在美國的考察路線紀錄如下,其風塵僕僕可見一斑:檀香山——舊金山——芝加哥 ——華盛頓——紐約——費城——愛米亞——波士頓——樓蘭——西雅圖——落基山——新坡(聖保羅)——安亞巴——奈亞葛拉(尼亞加拉)。
筆者在故宮博物院圖書館見過一部戴、端編著的《列國政要》133卷,內中對他們考察過的國家政府組織、憲法、法律、經濟、教育等情況作了詳細的介紹和比較。
據有關記載,考察大臣戴鴻慈、端方將編輯考察政治的書籍和起草條陳奏摺的任務交給了熊希齡。熊希齡則請在日本的楊度幫助撰寫憲政文章,楊度又請逃亡在日的梁啟超撰寫其中一部分。熊希齡隨考察團考察德國之後便回到上海,又從上海去了日本,完成了編書的任務。也有著作稱,考察團的一些奏摺出自梁啟超的手筆。事實究竟如何,仍須深入查考。
端方的後人曾將他的文書檔案獻給故宮博物院。其中有幾冊戴端團從國外帶回書籍、報告、圖表的目錄,其中有「學堂教育書目」、「實業書目表」、「美國政治書目表」、「政治書目表」、「教育書目錄」等。
至於一路所見所聞,至少戴鴻慈為後人留下了一部《出使九國日記》,於1906年秋發表。另有載澤的一部《考察政治日記》,於1908年夏面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