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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牆上的少爺財富密碼尾尖是什麼

發布時間: 2022-11-27 03:10:19

㈠ 《黑執事》中有哪些是真實的歷史

這個有很多是真實的歷史,下面具體介紹幾個:

1、開膛手傑克

事件的始末是1888年8月7日到11月9日間,倫敦東區的白教堂(Whitechapel)一帶至少五名妓女連續被人以殘忍說段殺害。兇手多次寫信至相關單位挑釁,卻始終未落入法網。其大膽的犯案手法,又經媒體一再渲染而引起當時英國社會的恐慌。至今他依然是歐美文化中最惡名昭彰的殺手之一;

(1)西牆上的少爺財富密碼尾尖是什麼擴展閱讀:

電視動畫《黑執事》改編自由日本樞梁創作的同名漫畫,是電視動畫《黑執事》的第1期作品。於2008年10月2日開始在MBS、TBS系列全10局播放,全25話。

《黑執事》(英文:Black Butler,又譯《黑管家》)是日本漫畫家樞梁在《月刊GFantasy》2006年10月號開始連載的漫畫。漫畫仍在連載中,每月18日連載一話,漫畫單行本發行了21卷,累計銷量已突破1500萬冊。

參考資料:黑執事-網路

㈡ 一種蟲子前半部有點像螞蟻,但是尾部要比螞蟻的尾巴長,是尖尖的,渾身黑色

看你的照片,應該是飛出巢穴的雄蟻成蟲,咬人的時候分泌甲酸,沒有什麼神經毒性,消腫止痛建議抹點氫氧化鈉稀溶液,或者家裡面濃蘇打水就好了。

㈢ 請問有誰知道有一種植物葉子是長的但它會圈起來像一條管子叫尖尾射哪裡有

是不是?

彈簧草
Albuca namaquensisBaker
別名:彈簧草

㈣ 盜墓筆記里吳邪真正的身份是什麼來個明白人給我講一下

吳邪老九門之一吳老狗長孫,吳邪是南派三叔的作品《盜墓筆記》中的主人公,是《盜墓筆記》的核心,鐵三角的精神領袖。生於盜墓世家,長沙老九門狗五爺之孫,南派土夫子巨頭吳三省的侄子,吳家現任當家。天真就是吳邪。

一直充當吳邪三叔的解連環在蛇沼鬼城中和文錦把真實身份告知了吳邪,進入洞孔消失,真正的三叔在盜墓筆記的最後和續集·少年篇中出現,沿著早就被定好的軌跡進入了陵墓深處。

(4)西牆上的少爺財富密碼尾尖是什麼擴展閱讀

吳邪是南派三叔的作品《盜墓筆記》中的主人公,是《盜墓筆記》的核心,鐵三角的精神領袖。生於盜墓世家,長沙老九門狗五爺之孫,南派土夫子巨頭吳三省的侄子,吳家現任當家。在《沙海》中設計籌劃了整個沙海計劃,並化名關根。

吳邪,盜墓筆記系列小說中的主人公,長沙老九門中的吳家獨子,由父親和二叔、三叔共同撫養長大。

因為與三叔吳三省在一起的時間比較長,有點像是父子但是也像兄弟,三叔的朋友都叫他「小三爺」。吳邪在父輩無形的保護下成長,無需考慮太多,一直是個千金之軀的少爺。

直到他大學畢業,接管了爺爺在杭州市西泠印社邊的古董店,拍下金萬堂的戰國拓本,在三叔樓下與背著黑金古刀的張起靈擦肩而過,命運的齒輪才真正開始運轉。2003年2月的這次宿命相遇,即是「盜墓筆記」整個系列的起源。

吳邪在後來的《藏海花》中說,張起靈與他祖父、父親三兄弟這兩代人都曾有過交集,最不可思議的是,在近百年的時間里,這個人的外表始終沒有改變,依舊是年輕人的樣子,似乎與這個世界沒有任何關系。

「在我們結識之初,這種蒼白和脫離人世的感覺,也是如此的鮮明,然而當時我是一隻菜鳥,對於任何的東西,我都有著旺盛的好奇心,這種蒼白和剝離,對於我來說也是新奇的。而如今,我已經和以前大不相同,不是說我追上了他的腳步,他生活在我無法理解的世界裡。我永生也無法和他並肩做任何的事情。」(出自2014賀歲篇 幻境)

2005年,對張起靈的執念使他不顧一切追到長白山,在青銅門前接受了張起靈給他的鬼玉璽,定下十年之約。

三叔失蹤、張起靈離去之後第五年 ,吳邪去西藏墨脫探知張起靈的往事,也看到了世代束縛自己家族敵人的影子,才知道自出生以來,長輩和在乎他的人們所付出的犧牲和無奈,自己迄今為止的全部人生不過是鏡花水月,陷入巨大的空白令他幾近崩潰。

他絕望痛哭於爺爺墓前。數代人的記憶包括仇恨等情感通過費洛蒙傳遞到他身上,他已然如同活了幾千年。之後,這個善良溫和的男子想到的,竟是全面的反擊。從墨脫回來後他消失了整整四個月,把自己關在某處不停地反復計算推演,把一個反擊的龐大計劃設計的決絕而完美。

這個計劃需要加快節奏,已經等不到下一代來完成,同樣如果計劃失敗,血脈斷絕才是一切徹底結束的最好方法。他去北京找同是九門後人的表親解雨臣(解語花),在解雨臣的協助下開始實行計劃。

㈤ 全身黃毛,4隻腳和尾巴尖是白色的,請問這是什麼狗能長多大

中華田園犬串

㈥ 細尾尖頭遍體鱗是什麼屬相,12生肖尾巴又細又長的動物是什麼

提起細尾尖頭遍體鱗是什麼屬相,大家都知道,有人問是什麼生肖,另外,還有人想問12十二生肖罅漏又細又長的動物是好傢伙?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其實12生肖馬腳又細又長的動物是好傢伙?下面就一起來看看12生肖尾巴又細又長的動物是什麼?希望能夠幫助到大家!

細尾尖頭遍體鱗是什麼屬相

這個答案有很多可能:

1.老鼠(尾巴又細又長,不用說吧)

2.蛇(蛇是有尾巴的,不信可以,不過有的蛇尾巴粗,有的蛇尾巴細)

3.猴子(猴子的尾巴也是又細又長的)

不過綜合考慮,老鼠的尾巴最細,所以答案最好還是填老鼠。

遍體鱗傷指的是什麼生肖

十二生肖中

只有龍有鱗

看上去就像遍體磷傷一樣

什麼生肖是剪刀腳,細尾巴,又辛勤勞動

小白兔。。。牛

首尾呼應是什麼生肖

蛇(爬行綱有鱗目蛇亞目的總稱)[shé]

蛇是無足的爬行動物的總稱,屬於爬行綱有鱗目蛇亞目的總稱。正如所有爬行類一樣,蛇類全身布滿鱗片。

12生肖馬腳又細又長的動物是好傢伙?

所有蛇類都是肉食性動物。目前全球共有3,多種蛇類。

身體細長,四肢退化,無可活動的眼瞼,無耳孔,無四肢,無前肢帶,身體表面覆蓋有鱗。

部分有,但大多數無。另外「十二生肖」中也有「蛇」這一屬相。

中文學名別稱

小龍長蟲Dendroaspispolylepis動物界脊索動物門脊椎動物亞門爬行綱雙孔亞綱有鱗目蛇亞目

建議提問的朋友遇到正確答案時,能夠及時將最快回答正確的答案採納,免得其他朋友以為前面還沒正確的答案而費盡腦筋。

採納他人的答案,既是對他人勞動成果的肯定,對答題者也是一種鼓勵,且提問者和答題者雙方都能財富值,正所謂一舉多得,何樂而不為?

如果覺得我的回答未徹底解決你的問題或有其它疑難,盡可向我發起追問,亦可求助於我的團隊。

細尾尖頭遍體鱗是什麼屬相:是什麼生肖

什麼意思?請詳細描述您的問題。

是什麼屬相?

是什麼屬相,你什麼都沒有說

你這問題問得灌水了很多

那麼作為網友要想幫助你

只能往你的灌水問題裡面倒泥土了呀

把年齡或出生年月寫明白了再來問吧

兩耳尖頭細耳朵是什麼生肖

這樣的形象形容,又是生肖動物,肯定是老鼠,真心在幫你期待採納,

十二生肖屬大頭尾細的生肖是什麼

應該是猴吧,因為猴是頭大尾細的動物啊!

以上就是與12生肖尾巴又細又長的動物是什麼?相關內容,是關於是什麼生肖的分享。看完細尾尖頭遍體鱗是什麼屬相後,希望這對大家有所幫助!

㈦ 請問有沒有馮驥才的俗世奇人片段

刷子李
碼頭上的人,全是硬碰硬。手藝人靠的是手,手上就必得有絕活。有絕活的,吃葷,亮堂,站在大街中央;沒能耐的,吃素,發蔫,靠邊呆著。這一套可不是誰家定的,它地地道道是碼頭上的一種活法。自來唱大戲的,都講究闖天津碼頭。天津人迷戲也懂戲,眼刁耳尖,褒貶分明。戲唱得好,下邊叫好捧場,像見到皇上,不少名角便打天津唱紅唱紫、大紅大紫;可要是稀鬆平常,要哪沒哪,戲唱砸了,下邊一準起鬨喝倒彩,弄不好茶碗搖籃上去;茶葉末子沾滿戲袍和胡須上。天下看戲,哪兒也沒天津倒好叫得厲害。您別說不好,這一來也就練出不少能人來。各行各業,全有幾個本領齊天的活神仙。刻磚劉、泥人張、風箏魏、機器王、刷子李等等。天津人好把這種人的姓,和他們拿手擅長的行當連在一起稱呼。叫長了,名字反沒人知道。只有這一個綽號,在碼頭上響當當和當當響。<br>
刷子李是河北大街一家營造廠的師傅。專乾粉刷一行,別的不幹。他要是給您刷好一間屋子,屋裡任嘛甭放,單坐著,就賽升天一般美。最別不叫絕的是,他刷漿時必穿一身黑,幹完活,身上絕沒有一個白點。別不信!他還給自己立下一個規矩,只要身上有白點,白刷不要錢。倘若沒這一本事,他不早餓成干兒了?<br>
但這是傳說。人信也不會全信。行外的沒見過的不信,行內的生氣愣說不信。<br>
一年的一天,刷子李收個徒弟叫曹小三。當徒弟的開頭都是端茶、點煙、跟在屁股後邊提東西。曹小三當然早就聽說過師傅那手絕活,一直半信半疑這回非要親眼瞧瞧。<br>
那天,頭一次跟隨師傅出去幹活,到英租界鎮南道給李善人新造的洋房刷漿。到了那兒,刷子李跟隨管事的人一談,才知道師傅派頭十足。照他的規矩一天只刷一間屋子。這洋樓大小九間屋,得刷九天。幹活前,他把隨身帶的一個四四方方的小包袱打開,果然一身黑衣黑褲,一雙黑布鞋。穿上這身黑,就賽跟地上一桶白漿較上了勁。<br>
一間屋子,一個屋頂四面牆,先刷屋頂後刷牆。頂子尤其難刷,蘸了稀溜溜粉漿的板刷往上一舉,誰能一滴不掉?一掉准掉在身上。可刷子李一舉刷子,就賽沒有蘸漿。但刷子劃過屋頂,立時勻勻實實一道白,白得透亮,白得清爽。有人說這蘸漿的手臂悠然擺來,悠然擺去,好賽伴著鼓點,和著琴音,每一擺刷,那長長的帶漿的毛刷便在牆面「啪」的清脆一響,極是好聽。啪啪聲里,一道道漿,銜接得天衣無縫,刷過去的牆面,真好比平平整整打開一面雪白的屏障。可是曹小三最關心的還是刷子李身上到底有沒有白點?<br>
刷子李幹活還有個規矩,每刷完一面牆,必得在凳子上坐一大會兒,抽袋煙,喝一碗茶,再刷下一面牆。此刻,曹小三借著給師傅倒水點煙的機會,拿目光仔細搜索刷子李的全身。每一面牆刷完,他搜索一遍,居然連一個芝麻大小的粉點也沒發現。他真覺得這身黑色的衣服有種神聖不可侵犯的威嚴。<br>
可是,當刷子李刷完最後一面牆,坐下來,曹小三給他點煙時,竟然瞧見刷子李褲子上出現一個白點,黃豆大小。黑中白,比白中黑更扎眼。完了!師傅露餡了,他不是神仙,往日傳說中那如山般的形象轟然倒去。但他怕師父難堪,不敢說,也不敢看,可妨不住還要掃一眼。<br>
這時候,刷子李忽然朝他說話:「小三,你瞧見我褲子上的白點了吧。你以為師傅的能耐有假,名氣有詐,是吧。傻小子,你再細瞧瞧吧——」
說著,刷子李手指捏著褲子輕輕往上一提,那白點即刻沒了,再一鬆手,白點又出現,奇了!他湊上臉用神再瞧,那白點原是一個小洞!剛才抽煙時不小心燒的。里邊的白襯褲打小洞透出來,看上去就跟粉漿落上去的白點一模一樣!

死 鳥

天津衛的人好戲謔,故而人多有外號。有人的外號當面叫,有人的外號只能背後說,這要看外號是怎麼來的。凡有外號,必有一個好笑的故事;但故事和故事不同,有的故事可以隨便當笑話說,有的故事人卻不能亂講;比方賀道台這個各色的雅號——死鳥。<br>
賀道台相貌普通,賽個豬崽。但真人不露相,能耐暗中藏。他的能耐有兩樣,一是伺候頭兒,一是伺候鳥。<br>
伺候上司的事是挺特別的一功。整天跟在上司的屁股後邊,跟慢跟緊全都不成。跟得太慢,遇事上不去,叫上司著急;跟得太緊,弄不好一腳踩在上司的後腳跟上,反而惹惱了上司。而且光是賽條小狗那樣跟在後邊也不成。還得善於察言觀色,摸透上司脾氣,知道嘛時候該說嘛,嘛時候不該說嘛;挨訓時俯首貼耳,挨罵時點頭稱是。上司罵人,不準是你的不是,有時不過是上司發發威和舒舒氣罷了。你要是耐不住性子,皺眉撇嘴,露出煩惱,那就叫上司記住了。從此,官兒不是愈做愈大,而是愈做愈小———就這種不是人乾的事,賀道台卻得心應手,做得從容自然。人說,賀道台這些能耐都出自他的天性,說他天生是上司的撒氣簍子,一條順毛驢,三腳踹不出個屁來,對么?<br>
說完他伺候頭兒,再說他伺候鳥兒。<br>
伺候鳥的事也是另外一功。別以為把鳥關在籠子里,放點米,給點蟲,再加點水,就能又蹦又跳。一種鳥有一種鳥的習慣,差一點就閉眼戧毛,耷拉翅膀;一隻鳥有一隻鳥的性子,不依著它就不唱不叫,動也不動,活的賽死的差不多。人說賀道台上輩子準是鳥兒。他對鳥兒們的事全懂,無論嘛鳥,經他那雙小胖手一擺弄,毛兒鮮亮,活蹦亂跳,嗓子個個賽得過在天福茶園里那個唱落子的一毛旦。<br>
過年立夏轉天,在常關做事的一位林先生,打江蘇常州老家歇假回來,帶給他一隻八哥。這八哥個大肚圓,腿粗爪硬,通身烏黑,嘴兒金黃;叫起來,站在大街上也聽得清清楚楚。賀道台心裡歡喜說:「公雞的嗓門也沒它大。」<br>
林先生笑道:「就是學人說話還差點。它總不好好學。怎麼教也不會,可有時不留神的話,卻給他學去了。不過,到您手裡一調理,保准有出息。」<br>
賀道台也笑了。說道:「過三個月,我叫它能說快板書。」<br>
然而,這八哥好比烈馬,一時極難馴服。賀道台用盡法子,它也學不會。賀道台罵它一句:「笨鳥。」第二天它卻叫了一天「笨鳥」。叫它停嘴,它偏不停。前院後院都聽得清清楚楚,午覺也沒法兒睡。賀道台用罩子把籠子嚴嚴實實罩了多半天,它才不叫。到了傍晚,太太怕把它悶死,叫丫鬟把罩子摘去,它一露面,竟對太太說:「太太起痱子了吧?」把太太嚇了一跳。再一想,這不是前幾天老爺對她說的話嗎,不留神竟給它學去了。逗得太太格格笑半天。待賀道台回來,對老爺說了。沒等她去叫八哥再說一遍,八哥自己又說:「太太起痱子了吧!」<br>
賀道台給逗得咧嘴直笑,還說:「這東西,連聲音也學我。」<br>
太太說:「沒想到這壞東西竟這么聰明。」<br>
自此,賀道台分外仔細照料它。日子一長,它倒是學會了幾句什麼「給大人請安」、「請您坐上座」、「您走好了」之類的話,只是不好好說。可是,它抽冷子蹦出幾句老爺太太平時說的「起痱子」那類的話,反倒把客人逗得大笑,直笑得前仰後合。<br>
知府大人說:「賀大人,從它身上就知道您有多聰明了。」<br>
賀道台得意這鳥,更得意自己。這話就暫且按下不提。<br>
九月初九那天,東城外的玉皇閣「攢九」,津門百姓照例都去登閣,俗稱九九登高。此時,天高氣爽,登高一望,心頭舒暢,塊壘皆無。這天直隸總督裕祿也來到了玉皇閣,興致非常好,順著那又窄又陡的樓梯,一口氣直爬到頂上的清虛閣。隨同來的文武官員全都跑前跑後,哄他高興。賀道台自然也在其中。他指著三岔河口上的往來帆影,說些提興致的話,直叫裕祿大人心頭賽開了花。從閣上下來,賀道台便說,自己的家就在不遠,希望大人賞臉,到他家去坐坐。裕大人平日決不肯屈尊到屬下家中作客。但今日興致高,竟答應了。賀道台的轎子便在前面開道,其餘官員跟隨左右,騎龍駕虎一般去了。<br>
賀道台的八哥籠子就掛在客廳窗前,裕大人一進門,它就叫:「給大人請安。」聲音嘹亮,一直送進裕祿的耳朵里。<br>
裕大人愈發興高采烈,說道:「這東西竟然比人還靈。」<br>
賀道台應聲便說:「還不是因為大人來了。平時怎麼叫它說,它也不肯說。」<br>
待端茶上來,八哥忽又叫道:「這茶是明前茶。」<br>
裕大人一怔,扭頭對那籠子里的八哥說:「這是你的錯了。現在什麼時候了,哪還有明前茶?」<br>
上司打趣,下司拾笑。笑聲貫滿客廳,並一齊訕笑八哥是個傻瓜。<br>
賀道台說:「大人真是一句切中了要害。其實這話並不是我教的,這東西總是時不時蹦出來一句,不知哪來的話。」<br>
知府笑道:「還不是平日里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想必賀大人總喝好茶,它把茶名全記住了!」<br>
裕祿笑道:「有什麼好茶,也請裕祿我嘗嘗。」<br>
大家又笑起來。但八哥聽到了「裕祿」兩字,忽然翅膀一抖,跟著全身黑毛全日方起來,好賽發怒,聲音又高又亮地叫道:「裕祿那王八蛋!」<br>
滿廳的人全怔往。其實這一句眾人全聽到了,就在驚呆的一刻,這八哥又說一遍:「裕祿那王八蛋!」說得又清楚又乾脆。裕祿忽地手一甩,把桌上的茶碗全抽在地上,怒喝一聲:「太放肆了!」<br>
賀道台慌忙趴在地上,聲音抖得快聽不見:「這不是我教給它的———」話到這里,不覺卡住了。他想到,八哥的這句話,正是他每每在裕祿那裡受了窩囊氣後回來說的。怎麼偏偏給它記住了?這不是要他的命嗎?他渾身全是涼氣。<br>
等他明白過來,裕祿和眾官員已經離去。只他一個人還趴在客廳地上,他突然跳起來,朝那八哥沖去,一邊吼著:「你毀了我!我撕了你,你這死鳥!」<br>
他兩手抓著籠子一扯,用力太大,籠子扯散,鳥飛出來,一把沒有抓住。這八哥穿窗飛出,落在樹上。居然把賀道台剛剛說的這話學會了,朝他叫道:「死鳥!」<br>
賀道台叫僕人們用桿子打,用磚頭砍,爬上樹抓,八哥在樹頂上來回蹦了一會兒,還不住地叫:「死鳥!死鳥!死鳥!」最後才揮翅飛去,很快就無影無蹤了。<br>
自此,賀道台就得了「死鳥」的外號。而且人們傳這外號的時候,還總附帶著這個故事。<br>

藍 眼

古玩行中有對天敵,就是造假畫的和看假畫的。造假畫的,費盡心機,用盡絕招,為的是騙過看假畫的那雙又尖又刁的眼;看假畫的,卻憑這雙眼識破天機,看破詭計,捏著這造假的傢伙沒藏好的尾巴尖兒,打一堆畫里把它抻出來,晾在光天化日底下。<br>
這看假畫的名叫藍眼。在鍋店街裕成公古玩鋪做事,專看畫。藍眼不姓藍,他姓江,原名在棠,藍眼是他的外號。天津人好起外號,一為好叫,二為好記。這藍眼來源於他的近視鏡,鏡片厚得賽瓶底,顏色發藍,看上去真賽一雙藍眼。而這藍眼的關鍵還是在他的眼上。據說他關燈看畫,也能看出真假;話雖有點玄,能耐不摻假。他這藍眼看畫時還真的大有神道——看假畫,雙眼無神;看真畫,一道藍光。<br>
這天,有個念書打扮的人來到鋪子里,手拿一軸畫。外邊的題簽上寫著「大滌子湖天春色圖」藍眼看似沒看,他知道這題簽上無論寫嘛,全不算數,真假還得看畫。他刷地一拉,疾如閃電,露出半尺畫心。這便是藍眼出名的「半尺活」,他看畫無論大小,只看半尺。是真是假,全拿這半尺畫說話,絕不多看一寸一分。藍眼面對半尺畫,眼鏡片刷地閃過一道藍光,他抬起頭問來者:<br>
「你打算賣多少錢?」<br>
來者沒急著要價,而是說:<br>
「聽說西頭的黃三爺也臨摹過這幅畫。」<br>
黃三爺是津門造假畫的第一高手。古玩鋪里的人全怕他。沒想到藍眼聽賽沒聽,又說一遍:<br>
「我眼裡從來沒有什麼黃三爺。你說你這畫打算賣多少錢吧。」<br>
「兩條。」來者說。這兩條是二十兩黃金。<br>
要價不低,也不算太高,兩邊稍稍地你抬我壓,十八兩便成交了。<br>
打這天起,津門的古玩鋪都說鍋店街的裕成公買到一軸大滌子石濤的山水,水墨淺絳,蒼潤之極,上邊還有大段題跋,尤其難得。有人說這件東西是打北京某某王府流落出來的。來賣畫的人不大在行,藍眼卻抓個正著。花錢不少,東西更好。這么精的大滌子,十年內天津的古玩行就沒現過。那時沒有報紙,嘴巴就是媒體,愈說愈神,愈傳愈廣。接二連三總有人來看畫,裕成公都快成了綢緞庄了。<br>
世上的事,說足了這頭,便開始說那頭。大約事過三個月,開始有人說裕成公那幅大滌子靠不住。初看挺唬人,可看上幾遍就稀湯寡水,沒了精神。真假畫的分別是,真畫經得住看,假畫受不住瞧。這話傳開之後,就有新聞冒出來——有人說這畫是西頭黃三爺一手造的贗品!這話不是等於拿盆臟水往人家藍眼的袍子上潑嗎?<br>
藍眼有根,理也不理。愈是不理,傳得愈玄。後來就說得有鼻子有眼兒了。說是有人在針市街一個人家裡,看到了這軸畫的真品。於是,又是接二連三,不間斷有人去裕成公古玩鋪看畫,但這回是想瞧瞧黃三爺用嘛能耐把藍眼的眼蒙住的。向來看能人栽跟頭都最來神兒!<br>
裕成公的老闆佟五爺心裡有點發毛,便對藍眼說:「我信您的眼力,可我架不住外頭的閑話,擾得咱鋪子整天亂哄哄的。咱是不是找個人打聽打聽那畫在哪兒。要真有張一模一樣的畫,就想法把它亮出來,分清楚真假,更顯得咱高。」<br>
藍眼聽出來老闆沒底,可是流言閑語誰也沒轍,除非就照老闆的話辦,真假一齊亮出來。人家在暗處鬧,自己在明處贏。<br>
佟老闆打來尤小五。尤小五是天津衛的一隻地老鼠,到處亂鑽,嘛事都能叫拿耳朵摸到。他們派尤小五去打聽,轉天有了消息。原來還真的另有一幅大滌子,也叫《湖天春色圖》,而且真的就在針市街一個姓崔的人家!佟老闆和藍眼都不知道這崔家是誰。佟老闆便叫尤小五引著藍眼去看。藍眼不能不去,待到了那家一看,眼鏡片刷刷閃過兩道藍光,傻了!<br>
真畫原來是這幅。鋪子里那幅是假造的!這兩幅畫的大小、成色、畫面,全都一樣,連圖章也是仿刻的。可就是神氣不同——瞧,這幅真的是神氣!<br>
他當初怎麼打的眼,已經全然不知。此時面對這畫,真恨不得鑽進地里去。他二十年沒錯看過一幅。他藍眼簡直成了古玩行里的神。他說真必真,說假准假,沒人不信。可這回一走眼,傳了出去,那可毀了。看真假畫這行,看對一輩子全是應該的,看錯一幅就一跟頭栽到底。<br>
他沒出聲。回到店鋪跟老闆講了實話。裕成公和藍眼是連在一塊的,要栽全栽。佟老闆想了一夜。有了主意,決定把崔家那軸大滌子買過來,花大價錢也在所不惜。兩幅畫都攥在手裡,哪真哪假就全由自己說了。但辦這事他們決不能露面,便另外花錢請個人,假裝買主,跟隨尤小五到崔家去買那軸畫。誰料人家姓崔的開口就是天價。不然就自己留著不賣了。買東西就怕一邊非買,一邊非不賣。可是去裝買主這人心裡有底,因為來時黃老闆對他有話「就是砸了我鋪子,你也得把畫給我買來」。這便一再讓步,最後竟花了七條金子才買到手,反比先前買的那軸多花了兩倍的錢還多。<br>
待把這軸畫拿到裕成公,佟老闆舒口大氣,雖然心疼錢,卻保住了裕成公的牌子。他叫伙計們把兩軸畫並排掛在牆上,徹底看個心明眼亮。等畫掛好,藍眼上前一瞧,眼鏡片刷刷刷閃過三道光。人竟賽根棍子立在那裡。萬事大吉下的怪事就在眼前——原來還是先前那幅是真的,剛買回來的這幅反倒是假的!<br>
真假不放在一起比一比,根本分不出真假——這才是人家造假畫的本事,也是最高超的本事!<br>
可是藍眼長的一雙是嘛眼?肚臍眼?<br>
藍眼差點一口氣閉過去。轉過三天,他把前前後後的事情縷了一遍,這才明白,原來這一切都有是黃三爺在暗處做的圈套。一步步叫你鑽進來。人家真畫賣得不吃虧,假畫賣得比天高。他忽然想起,最早來賣畫的那個書生打扮的人,不是對他說過「黃三爺也臨摹過這幅畫」嗎?人家有話在先,早就說明白這幅畫有真有假。再看打了眼怨誰?看來,這位黃三爺不單沖著錢來的,乾脆說是沖著自己來的。人家叫你手裡攢著真畫,再去買他造的假畫。多絕!等到他明白了這一層,才算明白到家,認栽到底!打這兒起,藍眼捲起被袱卷兒離開了裕成公。自此不單天津古玩行他這號,天津地面也瞧不見了的影子。有人說他得一場大病,從此躺下,再沒起來。栽得真是太慘了!<br>
再想想看,他還有更慘的——他敗給人家黃三爺,卻只見到黃三爺的手筆,人家的面也沒叫他見過呢!<br>
所幸的是,他最後總算想到黃三爺的這一手。死得明明白白。</td>

背頭楊

光緒庚子後,社會維新,人心思變,光怪陸離,無奇不有,大直沽冒出一個奇人,人稱背頭楊。當時,男人的辮子剪得太急,而且頭發受之父母,不肯剪去太多,剪完後又沒有新發型接著,於是就剩下一頭長長的散發,賽玉米穗子背在後腦殼上,俗稱馬子蓋,大名叫背頭。背頭便成了維新的男人們流行的發式了。<br>
既然如此,這個留背頭姓楊的還有嘛新鮮的?您問得好,我告您——這人是女的!<br>
大直沽有個姓楊的大戶。兩個沒出門的閨女。楊大小姐,斯文好靜,整天呆在家;楊二小姐,激進好動,終日外邊跑,模樣和性情都跟小子們一樣,而且好時髦,外邊流行什麼,她就立即弄到自己身上來。她頭次聽到革命二字,馬上就鉸了頭發,仿照維新的男人們留個背頭,這在當時可是個大新聞。可她不管家裡怎麼鬧,外頭怎麼說,我行我素,快意得很。<br>
但沒出十天,麻煩就來了——<br>
這天榜晚,背頭楊打老龍頭的西學堂聽完時事演講回家,下邊憋了一泡尿。她急著往家趕,愈急愈憋不住。簡直賽江河翻浪,要決口子。她見道邊有間茅廁,便一頭鑽進去。<br>
天下的茅廁都是一邊男一邊女,中間隔道牆,左男右女。她正解褲帶的當口,只聽蹲著的一個女的大聲尖叫:「流氓,流氓!」跟著,另一個也叫起來,聲音更大,她給這一叫弄懵了。鬧不清流氓在哪兒,提著褲子跑出去,誰料里邊的幾個女的跟著跑出來,喊打叫罵,認准她是個到女廁所佔便宜的壞小子。過路的人上來把她截住,一擁而上,連踢帶打。背頭楊叫著:「別打,別打,我是女的!」誰料招致更兇猛的毆打:「打就打你這冒牌的『女的』!」直到巡警來,認出這是楊家的二小姐,才把她救出來送回家。背頭楊給打得一身包,臉上掛了彩,見了爹娘,又哭又鬧,一連多少天,那就不去說了。<br>
打這兒,背頭楊在外邊再不敢進茅廁。憋急了就是尿在褲兜里,也不去茅廁。她不能進男廁,更不能進女廁。一時間,連自己是男是女也弄不清了。<br>
她不去找事,可是事來找她。<br>
她聽說,大直沽一帶的女廁所接連出事。據說總有個留背頭的男子闖進去,進門就說:「我是背頭楊。」唬住對方,占些便宜後扭身就跑。雖然沒出大事,卻鬧得人心惶惶。還有些地面上的小混混也趁火打劫,在女廁所的牆外時不時叫一嗓子:「背頭楊來了!」叫這一帶的女廁所都賽鬧鬼的房子,沒人敢進去。<br>
背頭楊真弄不明白,維新怎麼會招來這么多麻煩,不過留一個背頭,連廁所也進不得。而且是進廁所不行,不進廁所也不行。不知是她把事情擾亂,還是事情把她擾亂。一賭氣,她在屋裡呆了兩個月。慢慢頭發長了,恢復了女相,哎,這一來女廁所自然就隨便進了,而且女廁所也肅靜起來,好似天底下的麻煩全沒了。<br>

蔡二少爺

蔡家二少爺的能耐特別——賣家產。 <br>
蔡家的家產有多大?多厚?沒人能說清。反正人家是天津出名的富豪,折騰鹽發的家,有錢做官,幾代人還全好古玩。庚子事變時,老爺子和太太逃難死在外邊。大少爺一直在上海做生意,有家有業。家裡的東西就全落在二少爺身上。二少爺沒能耐,就賣著吃,打小白臉吃到滿臉胡茬,居然還沒有「坐吃山空」。人說,蔡家的家產夠吃三輩子。<br>
敬古齋的黃老闆每聽這句話,就心裡暗笑。他多少年賣蔡家的東西。名人家的東西較比一般人的東西好賣。而黃老闆憑他的眼力,看得出二少爺上邊幾代人都是地道的玩主。不單沒假,而且一碼是硬梆梆的好東西,到手就能出手。蔡家賣的東西一多半經他的手。所以他知道蔡家的水有多深。十五年前打蔡家出來的東西是珠寶玉器,字畫珍玩;十年前成了瓷缸石佛,硬木傢具;五年前全是一包一包的舊衣服了。東西雖然不錯,卻漸漸顯出河干見底的樣子。這黃老闆對蔡二少爺的態度也就一點點地變化。十五年前,他買二少爺的東西,全都是親自去蔡家府上;十年前,二少爺有東西賣,派人叫他,他一忙就把事扔在脖子後邊;五年前,已經變成二少爺胳肢窩里夾著一包舊衣服,自個兒跑到敬古齋來。<br>
這時候,黃老闆耷拉著眼皮說:「二少爺,麻煩您把包兒打開吧!」連伙計們也不上來幫把手。黃老闆拿個尺子,把包里的衣服一件件挑出來,往旁邊一甩,同時嘴裡叫個價錢,好賽估衣街上賣布頭的。最後結賬時,全是伙計的事,黃老闆人到後邊喝茶抽煙去了。黃老闆自以為摸透了蔡家的命脈。可近兩年這脈相可有點古怪了。<br>
蔡家二少爺忽然不賣舊衣,反過來又隔三差五派人叫他到蔡家去。海闊天空地先胡扯半天,扭身從後邊櫃里取出一件東西給他看。件件都是十分成色的古玩精品。不是康熙五彩的大碟子,就是一把沈石田細筆的扇子。二少爺把東西往桌上一撂那神氣,好賽又回到十多年前。黃老闆說:「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二少爺的箱底簡直沒有邊啦!東西賣了快二十年,還是拿出一件是一件!」蔡二少爺笑笑,只淡淡說一句:「我總不能把祖宗留下來的全賣了,那不成敗家子了嗎?」可一談價就難了,每件東西的要價比黃老闆心裡估計的賣價還高,這在古玩里叫做:脖梗價。就是逼著別人上吊。<br>
像蔡家這種人家賣東西,有兩種賣法:一是賣窮,一是賣富。所謂賣窮,就是人家急等著用錢,著急出手,碰上這種人,就賽撞上大運;所謂賣富,就是人家不缺錢花,能賣大價錢才賣。遇到這種人,死活沒辦法。蔡二少爺一直是賣窮,嘛時候改賣富了?<br>
一天,北京琉璃廠大雅軒的毛老闆來到敬古齋。這一京一津兩家古玩店,平日常有往來,彼此換貨,互找買主,熟得很。<br>
毛老闆進門就瞧見古玩架上有件東西很眼熟,走近一看,一個精緻的紫檀架上,放著一疊八片羊脂玉板刻的《金剛經》,館閣體的蠅頭小字,講究之極,還描了真金。他扭臉對黃老闆說:「這東西您打哪來的?」臉上的表情滿是疑惑。<br>
黃老闆說:「半個月前新進的,怎麼?」<br>
毛老闆追問一句:「誰賣您的?」<br>
黃老闆眼珠一轉。心想你們京城人真不懂規矩,古玩行里,對人家的買主或賣主都不能亂打聽。他笑了笑,沒搭茬。<br>
毛老闆覺出自己問話不當。改口說:「是不是你們天津的蔡二少爺勻給您的?這東西是打我手裡買的。」<br>
黃老闆怔住。禁不住說:「他是賣主呀!怎麼還買東西?」<br>
毛老闆接過話:「我一直以為他是買主,怎麼還賣,要不我剛才問你。」<br>
兩人大眼對小眼,都發傻。<br>
毛老闆忽指著櫃上的一個大明成化的青花瓶子說:「那瓶子也是我賣給他的!他多少錢給您的?我可是跟白扔一樣讓給他的。」<br>
毛老闆還蒙在鼓裡,黃老闆心裡頭已經真相大白。他不能叫毛老闆全弄明白。待毛老闆走後,他馬上對伙計們說:「記住,蔡二少爺不能再打交道了。這王八蛋賣東西賣出能耐來了,已經成精了!」<br>
閑言碎語:干什麼都能成「精」,今兒咱們選了這篇放在「財富頻道」上,就是想讓幾位瞧瞧,活個心眼兒就是錢。雖說,故事裡這主兒的手段有點兒黑,但那點子您還真得學著點,省得讓人蒙。<br>

㈧ 我看藏地密碼10 無意中看見說唐敏暴露了 難道我前面看掉了 請問各位大哥 唐敏怎麼暴露的 是誰的奸細 謝謝

唐濤還是那副榮辱不驚的表情。還似有些恬靜,像一個好學求知青年,讓人怎麼也看不出他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是得,我一開始也沒想到敏敏。」卓木強巴憤然道:「但最後我與岳陽命懸一線時,他告訴了我許多要注意的問題,比如莫金和索瑞斯的關系將變壞,莫金製造的衣服有炸彈,競男還在,等等。但他偏偏對我們隊伍中另一個內鬼的事情提也未提,出現這種事情,也只有兩種情況,一是那個內鬼已經死了,自然不用再提,二…..二,二就是那個內鬼和我有非同尋常的關系,他不忍提出,希望我能自己去發現。」說著,卓木強巴的聲音越來越低,敏敏低著頭,淚水順著面頰滑落,滴在地板上。

「就算是這樣,那也只是你的懷疑,你沒有任何證據啊?」唐濤追問道。

卓木強巴默然不語,良久才道:「懷疑,只是一個開端,一旦開了口子,許多你不願意去想,不願意去面對的問題,都擺在了你的面前。而且,所有不能解釋的問題,都指向相同的方向,說實話,我從心底不願意懷疑敏敏,她是那麼純潔的一個女孩兒,如果真的是她做出了那些行為,那麼我對人性實在是太失望了。」

「哦,說來聽聽,都有哪些不能解釋的問題?」唐濤又道。

「還是從莫金釘下的釘子說起吧,後來我遇到了莫金,我向他詢問了他究竟安排了哪些人在我們隊伍之中,他承認了,有巴桑,還有另外一個人,只是那人在冥河中就死了。而巴桑在臨死前告訴了我,莫金找過他,但他從美洲叢林歸來之後,就再沒有幫莫金做過任何事情了。我相信巴桑,在那種情況下,他沒有必要再騙我。而另一個,還未抵達就死掉了,所以發射激光信號的,一定另有其人,而且,岳陽在呂競男的要求下,負責監視所有人,在他實在無法發現信號發射者的情況下,他才會做出自己發射信號的行為。我熟知岳陽的能力,所以後來又思索了一遍第一批傘降者的全過程,收到訊號,攀爬雪山都需要時間,根據我的推算,應該是我們從第一層平台向第二層平台攀爬時,那人發射了信號,但是當時,我們全體都在一處臨時搭建的平台上,想在那樣的環境發射信號而不被人發現,很難。」

卓木強巴深吸了一口氣,盯著敏敏道:「可是,我還記得,就在攀登的那天,敏敏掉落了一件東西,當著所有人的面掉落的,所以誰也沒有懷疑。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那似乎都是唯一的機會,同時也敏銳地捕捉到我們思想上的誤區,誰說安裝信號發射器,一定要偷偷摸摸才可以?」敏敏一直低著頭,眼淚吧嗒吧嗒地掉落,不敢看卓木強巴。

卓木強巴鼻音加重,聲音微顫道:「這只是其中的一件,而還有一件事情,也是我一直沒弄明白的,那就是在瑪雅的阿赫地宮面前,那裡的祭井,是開鑿在地面的一個大洞,當時只有敏敏和導師兩人,據說是敏敏聽到我的聲音,前來尋我,不慎跌入洞中,可那個洞那麼大,那麼明顯,我甚至懷疑導師,可後來當我懷疑敏敏時,突然想到一種可怕結果……如果敏敏沒有跌入洞中,我也不會下去,我們不下去,在地宮裡面經歷的一切都不會發生,我們不會打開石門救出王佑,索瑞斯,也不會從打開的石門上發現地圖!如果說這一切都是敏敏導致……」

說到這里,卓木強巴說不下去了,唐濤幫他回答道:「不錯,她是故意跌下去的。」

敏敏的頭垂得更低了。

卓木強巴加快速度,繼續道:「還有,我們在懸空寺。最終的大曼陀羅宗祭,莫金發現了地圖,後來我從索瑞斯那裡打聽到,地圖是莫金從地上發現的。而莫金也親口證實了,地圖是他在戰斗時發現的,可是,這與亞拉法師他們所說的完全不符,他們先抵達曼陀羅,而且本身就帶著尋找的目的,自然是將曼陀羅中每一寸土地都尋找過了,但他們一無所獲,這也是讓我疑惑的地方,地圖,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唐濤回答道:「不錯,地圖是敏敏帶去,放在地上的。」他保持著微笑的表情,但神色中絲毫看不出得意,此時又像一位答疑解惑的青年教師。呂競男、亞拉法師、莫金等三人,聽著卓木強巴和唐濤的一問一答,都已是暗暗驚訝起來,有些問題是連他們也沒想到過的,這幾個簡單的問題,竟是將他們原先以為的內容完全否定了。

這時,「鐺——」的一聲,隨即是「嘎嘎嘎,嘎,嘎……」T型台終於旋轉到眾人面前,緩緩停下了,轉到近處的T型台,比遠看更大、更寬,橫弧端還有一圈欄桿,十餘人陸續登上T型台,T型台發出沉重的摩擦聲,開始緩緩向下旋轉。

站在T型台一端,唐濤靠近卓木強巴道:「繼續剛才的話題,沒錯,你從敏敏身上發現了許多疑點,不過這些疑點並不能直接和我關聯起來吧?你沒懷疑莫金?」

卓木強巴冷笑道:「如你所言,一開始,我確實懷疑的是莫金,因為你布了一個假象,好像敏敏的哥哥,唐濤,是被莫金從醫院里綁架走了。而在這之前,莫金綁架了蒙河的瘋子,有此先例再綁架你,一是可以從你口中套問出有關香巴拉的信息,二是可以利用你來要挾敏敏,讓她為莫金做事,似乎一切都合情合理。可是,當我開始懷疑敏敏之後,你布下了一切假象,反而讓我發現了諸多不合理之處。」

唐濤頗感興趣道:「哦,說來聽聽。」
卓木強巴道:「三個人,蒙河的瘋子、巴桑,還有你,你們三人是到過這個地方的,如果說事實的真相只有一個,那麼,你們三人的言談,就該是吻合的,但問題是,你、巴桑、蒙河的瘋子,三人的經歷都不一致。後來我們知道了,蒙河的瘋子應該是從冥河出來的,於是只剩下你和巴桑,你們應該都是走的雪山,可照巴桑所說和我們親身經歷,那條路寸步難行,就算是有氧攀登,也需要超越人體極限的體能。可當時,敏敏向我們說的是,你駕著超野車從裡面跑出來的!而且一直開到了可可西里,這就太不可思議了,我以前一直以為,唯一的解釋,就是你和巴桑所提到的,並不是同一個地方。可是這樣一來,其餘的事情又無法解釋了,那兩個得到你筆記的可可西里探險隊員,最終屍體卻出現在我們走過的雪山路上;而在你翻車的可可西里,我們碰到的灰狼三兄弟,竟然是生活在這里的狼,這不是巧合,如此一來,根本就解釋不了你是怎麼開車從這里離開,一直到可可西里的。」

唐濤展顏道:「這事都過了兩三年了,你還記得?」

卓木強巴道:「如果唯一的解釋不正確,那麼一定還有別的解釋。我記得以前,有人問過我一個問題,三隻毛蟲,首尾相接,排成一條直線向前爬,其中的一隻毛蟲說,『我前面一條毛蟲都沒有』,另一隻毛蟲說,『我前面有兩只毛蟲』,最後一隻毛蟲也說,『我前面有兩只毛蟲』,問這是怎麼回事?這個問題的條案就是,其中的一隻毛蟲在撒謊!同樣,三個從香巴拉離開的瘋子,其中一人所說的與另外兩人所說的不吻合,除了他去的地方與其餘兩人去的地方不一樣之外,還有一種解釋,那就是三個瘋子裡面,有一個人…在裝瘋!」

唐濤總算露出了一絲欣賞的表情。

卓木強巴接著道:「我又想起了一件事來,那就是我和敏敏第二次去醫院找你時,你的主治醫生告訴我們,你的病情很重,普通的葯物對你似乎沒有作用。事實上,換一種想法,如果你沒有瘋,是一個健全人,那些葯物對你同樣沒有作用,甚至,你是否吃了葯,也值得懷疑。我不知道你出於什麼樣的目的和考慮,總之,在可可西里所發生的一切,不過是你運用拍攝電視劇一樣的手法,自我導演的一出戲…」

第四節決策者

唐濤更正道:「不,這一點你說錯了,當時,我確實是開著車到可可西里去的,只不過我的車停在雪線之下,海拔四千多米的地方,而且當時,我確實幹了一件很瘋狂的事情,我從這里,想辦法誘捕到了三頭狼,這是我有生以來干過的最刺激的事情。你無法想像,我怎麼把它們弄到雪山外面去的,將三頭狼帶離這里的難度並不亞於開一輛車從這里出去。而且我沒有想到,那些狼竟然會追出雪山,我差一點死在車里。我開車和狼群角逐了三天,才擺脫了它們。」

唐濤心有餘悸,回憶道:「那是一群瘋狗,我從未見過比它們更可怕的野獸,它們和別的野獸最大的不同就在於,它們的想法和做法,和人相當接近,你可以想像,當上萬個熟知各種捕殺伎倆的獵人拿著武器,追在你身後,是什麼感覺。在他們的追逐下,你的精神和意志都必須保持高度的緊張,沒有辦法休息,沒有辦法入睡。在第六天頭上,我的精神終於出現了崩潰的跡象,偏偏這個時候,那三頭狼似乎要破籠而出,當時我已經是赤手空拳,所有的武器都用完了,體力也在最虛弱狀態,我沒有辦法,只好離開車,固定住車的油門讓它自行向前開。而且,當巡山隊找到我的時候,我確實是昏迷的,只不過,在你看到我之前,我已經好了。你的推論是錯誤的,在可可西里發生的一切,恰好不是我安排,正因為它真實,所以才有那麼多破綻,無法解釋,真是好笑,你竟然會從這里找到突破口,你一定還有別的什麼證據吧?單憑這些,你可得不出什麼結論。」

卓木強巴盯著唐濤道:「你還記得你的筆記本嗎?那也不在你的安排之中對吧?所以才出現了很多破綻。」

唐濤道:「我不認為裡面會出現破綻,我每次記錄的筆記都是經過修改的。」

卓木強巴道:「我知道你的修改,你將一群人的探險改為你一個人的探險,你也改了探險的地方和名稱,只是為了不暴露你們組織的存在,對吧?」

看著唐濤微訝的表情,卓木強巴道:「獨行俠唐濤,這是外面對你的稱呼,你去過很多地方,冒過很多險,據說都是你一個人去的,沒有人陪同,事實上呢,也就等於,沒有人知道你究竟是和哪些人,去了哪裡。我最先對你的了解,並不是從敏敏的訴說中,反而是從你留下的筆記里,在張立的大力推薦下,我曾經反復閱讀過你的筆記,每一章節,每一次旅行。給我留下印象最深的只有一點,你很強……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當我掌握了越來越多的探險和格鬥知識之後,就愈發地發現,你比我想像的還要強。我那時就已經隱約感覺到,就連亞拉法師恐怕也不是你的對手。後來,我回憶起,當我剛剛加入訓練營的時候,古博士曾提到過,你是一個私心很重的人,什麼東西都想據為己有,也是就說,古博士欣賞你的能力,但不欣賞你的為人。古博士是一個連我導師都十分敬重的長者,他的判斷力,我深信不疑。」

唐濤輕哼一聲:「哼,那又如何?」

卓木強巴道:「我記得讀書時,導師曾對我們說過,不管學什麼,首先要學會做人,一個人若是道德敗壞,他越聰明,所掌握的知識越多,那麼他對這個社會的破壞就越大。僅憑這一點,我就不得不對你產生懷疑。而且,在我與莫金交談的過程中,我反復試探和詢問過他,很顯然,讓我產生懷疑的敏敏所做的一切行為,莫金並不知曉,他也是被蒙在鼓裡。我不得不考慮,如果真的是敏敏,那麼她究竟是為誰服務?因此,在莫金是否綁架了唐濤這件事上,也很值得推敲。而當時適時提醒莫金可以去注意敏敏有個哥哥住在醫院,並被莫金派去執行任務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馬索,他曾經信任,但最終卻背叛了他的人。莫金也很想知道,究竟是什麼人,能讓馬索和柯夫雙雙背叛了他。他只知道,藏身於整件事情背後的人,很強大,而且在計謀上,一點也不輸於他。事實上,在交談中墨鏡女自己也提到過,在他認識的人裡面,恐怕只有他們那個小隊的小隊長,決策者才能做到這一切。所有的這一切聯系起來,我終於想到這樣一種可怕的可能,決策者就是唐濤,唐濤就是決策者!」

說著,卓木強巴看了莫金一眼,莫金還未從唐濤就是決策者的震驚中擺脫出來。「不對!」唐濤質疑道:「我不認為僅憑你和索瑞斯以及莫金的幾次談話,就可以得出這樣的結論,你不是一個想像力豐富的人,在你遇到索瑞斯和莫金之前。你甚至根本不知道決策者是一個怎樣的存在!」

卓木強巴道:「沒錯,單憑他們兩人口中描述的決策者,我只能有一個大概模糊的印象,那是一個亞裔男子,年輕,強大,在組織終中的代號就做鼬,你們每次行動的時候,都不露真實身份和姓名,行動結束之後又各自三回到各自的國家,就這些信息,自然無法得出任何結論。」看著唐濤露出你又是怎麼知道了的表情,卓木強巴道:「但你可還記得肖恩,他應該是你安排下的另一枚棋子吧?」

唐濤微微點頭,卓木強巴沉聲到:「我一直認為,肖恩是一位博學的英國紳士,盡管競男和亞拉法師都認為肖恩的身份很有問題,可我一直覺得,肖恩是值得信賴的有人,直到他被你殺了。」

呂競男和法師都是一臉錯愕的看著唐濤。

唐濤直言不諱道:「沒錯,他的任務是叢林中將你們帶到白城位置,任務完成之後,他就不應該再出現你們面前,他的好奇心太重了,遲早會破壞我們的計劃。所以,在他加入這個計劃的時候,我們給他的定義就是……一次性工具!」

「工具!你們竟然那他當作工具!」卓木強巴怒不可遏,但他看到唐濤的眼中,竟然是一泓清水般的平靜,彷彿在反問:「難道有什麼不對嗎?你們都是工具,不過如此而已。」

卓木強巴忽然醒悟,唐濤的心智根本不能按常人來理論,這個傢伙視人命如草芥,把所有人都當作他的棋子,玩弄於股掌當中,可他站在那裡,偏偏表現出一幅彬彬有禮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卓木強巴看著這個年輕人,心裡漸漸生氣一股寒意。但呂竟男和亞拉法師都在他手中,卓木強巴強壓下怒意,冷聲道:「肖恩在臨死前,說了一句我們誰都沒聽懂的話—博麗絲—梅克—古德。」唐濤馬上明白過來。

卓木強巴繼續道:「一開始我也不明白肖恩究竟想說什麼,直到我遇到索瑞斯,從索瑞斯那裡,聽說他們是一個奇怪的盜墓小組,他們的組長叫決策者!我這才反應過來,聯繫到肖恩的死狀,他其實想告訴我們的是『決策者,盅毒』從那時候起,我漸漸明白,在莫金的背後,還有一個叫決策者的,隱藏在暗中,肖恩是受決策者的指派來的,那麼莫金身邊的馬索,柯夫,會不會是因為決策者而背叛了莫金?敏敏又是為誰服務的?是不是也與決策者有關?那麼失蹤了的唐濤,那個很強的中國人,與決策者有什麼關系?所有的線索連接起來,當你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也就不再懷疑了。整件事都是一個陰謀,所有的一切你早都策劃好了,我們不過是你棋盤上的棋子,不管我們怎麼努力,其實,都在一步一步走向你安排好的道路。」

唐濤轉過身來,雙臂搭在欄桿上,瞭望塔身彼端,喃喃道:「不愧是強巴少爺,思維很縝密。我這個人,不喜歡拋頭露面,而喜歡在不為人知的地方,將所有的事情都策劃周詳,久而久之,組織里的人,特別是我的小隊里,沒錯,他們給我取了個綽號,管我叫決策者,我真正的代號反而少有人叫了,沒錯,對你而言,這是一個陰謀,從你看到那張照片起,你的命運就已經被我決策了,此後,你去得每一個地方,你想乾的每一件事,都是我希望你去做,我引導你去做的。你似乎還有很多問題想問我啊?你問吧。我盡量滿足你。」

卓木強巴道:「我的公司是怎麼破產的?」

他訝異地看了卓木強巴一眼,卓木強巴道:「童方正與我合作多年,對他的為人我還是很了解的,他干不出那樣的事來,他一定是被人強迫的。」

唐濤道:「沒錯,是我乾的,有些人就是這樣,不僅為自己活,而且為了親戚,家人,子女之類而努力,我用他整個家族的性命要挾他,他必須照辦。」

卓木強巴道:「你的目的是要令我斷絕所有退路,只能前往香巴拉,尋找紫麒麟和神廟,最後,在我沒有察覺,自願的情況下,為你打開這扇無法開啟的門,是吧?」

唐濤道:「是的,只是我沒想到老天也會幫我,你竟然會中了蠱毒,就算你的公司沒有破產,你也必須到這里。」

卓木強巴道:「我還是不明白,如果你只是需要我們的血統,以你的強大和你們組織的勢力,只需要將我和莫金綁架到這里來就足夠了,何必這么麻煩,你就不怕我么在路上死掉嗎?」

唐濤看了亞拉法師一眼,反問道:「為什麼亞拉法師他們代表的密修者,只肯派出一名格果法師?為什麼他們不派出什麼翁哲,堪布?」看著卓木強巴露出思索的表情,唐濤道:「實話告訴你吧,在你們這支隊伍身後,你察覺不到的地方,有兩股極其龐大的勢力,他們的交鋒就像兩股海潮撞擊在一起,而你不過恰恰身處漩渦的中心,置於浪花尖上而已。十三圓桌騎士的確很強,可密修者勢力也不弱,為了搶奪神廟的線索,他們相互爭鬥了不知道多少次,他們之間戰爭的歲月,甚至大過你的年紀。雙方都知道,只要己方的高層一動,那麼對方的高層一定也會出動,到時候事態會被擴大化,說不定全世界都會知道這件事,他們也無法知道,世界上是否還有比他們藏的更深,更龐大,更可怕的組織。所以,雙方的態度是一致的,表面上你們是一隻微不足道的小隊伍,小的連業余隊伍都算不上,但其實暗中,你們掌握著許多專業隊伍都未能掌握的線索,當然,大部分線索,對哦是我們提供給你們的。雙方的目的也都是一樣的,用一隻比螞蟻還小的小卒子瞞天過海,趁所有的勢力都沒注意你們之前,讓你們搶先抵達神廟。」

卓木強巴震驚地看著亞拉法師和呂竟男,顯然事情的真相有些出乎他的預料,唐濤戲謔地看了亞拉法師一眼,淡淡道:「我想那些密修的長老們一定還在暗暗高興吧,終於,有一支在他們掌控下的隊伍成功抵達了香巴拉,將成為第一批到達帕巴拉神廟的人。而事實上,這也正是十三圓桌騎士,希望密修者這樣認為的,你聽懂了嗎?」

見卓木強巴還在思索,唐濤補充道:「雙方的高層勢力在暗中進行交鋒,這是你看不到的。如果綁架可以簡單地解決問題,你認為你可以平安地活過四十多歲?沒有那些暗中保護你和你家人的密修者,你早不知失蹤了多少次了。再說了,綁架這種事情,不符合我的美學觀念,定好一個計劃,讓你手中的棋子按照你的想法去做,那種操控別人命運,一切盡在我手中的感覺,是你體驗不到的。至於說危險,那也是有的,不過我畢竟不是上帝,不可能將命運的每一步都安排的盡善盡美,途中也確實出了些我無法預料的意外,不過總的來說,你們都是按照我的意圖在前進。」

卓木強巴道:「如果說,這一切都是你的安排,那麼,去可可西里是什麼意思?當時,是你授意敏敏將我們引到可可西里的吧?」

唐濤道:「我說過,我不可能安排的盡善盡美,為了保證你不會死在路上,我只能讓你盡量強一些,我要讓你認識你自身的不足,你還需要接受專業的訓練,亞拉法師他們,對你進行一次又一次的考驗,實際上也是我在對你進行一次又一次的考驗。可可西里就是一個開端,那裡嚴酷的自然環境,應該已經可以讓你意識到這一點了,只是我沒想到,你們會那麼幸運,遇到那三隻逃走的傢伙。」

卓木強巴心中的寒意開始加劇,這個傢伙,帶著充滿禮儀的姿勢,用平淡清晰的聲音,訴說著他對別人的控制和利用。所有的一切都是眼前這個人安排的,從那張照片開始,和敏敏的認識,到可可西里,到瑪雅,從生命之門到倒懸空寺,直到抵達這帕巴拉神廟,都是他安排的!他突然想到另一件令他更加心寒的事情,有些猶豫的問道:「我的妻子,英,是不是你……」

唐濤依然用那種平靜的語調道:「是我乾的,如果不把你的妻子從你身邊弄開,我又怎麼安排敏敏來接近你呢?就算能接近你,又如何迅速捕獲你的心呢?」他的聲音不高不低,彷彿在訴說一件與他毫不相乾的事情,卓木強巴腦中一炸,只聽唐濤的嘴裡繼續說著:「我大概花了兩到三年時間來觀察研究你,從你的衣食住行,到你的家庭生活,你的工作環境和處事態度,我甚至只從你的一個小動作,就能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

卓木強巴渾身都在戰栗,他顫抖地指著唐濤道:「你……你……」這個唐濤簡直是個魔鬼,卓木強巴從未想到過這些事情,竟然在自己毫無察覺的情況下,暗中觀察自己兩到三年,這樣的事情,想一想都讓人膽戰心驚。

唐濤還在繼續說著:「不僅觀察你,我還觀察了你的家庭成員,觀察了你全家的每一個人。可以這樣說,我比你更了解你自己,更了解你的家人。我知道你的女兒第一次接吻是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和什麼人,我知道她將情書藏在家裡的什麼地方,我知道打她日記本的密碼鎖是多少號,諸如這些,都是你這個當父親的不知道的。至於你的妻子……」唐濤故意一頓,看著卓木強巴的表情,卓木強巴的脖子已經漸漸發紅,唐濤不為所動,又道:「你在家裡的時間不及你在公司時間的一半,你既不會在意那些瑣碎繁雜的家務,也沒有浪漫的情懷,你的家庭生活平淡的就像一杯白開水,和你在事業上取得的成功簡直有天壤之別,你可知道你和你妻子多久過一次夫妻生活?你不記得吧,我給你做過統計,那個結果……實在是令人慘不忍睹,你的妻子每天做完家務,照顧女兒的學習和生活,你根本就沒有真正關心過,你不知道像她那樣的女人,究竟想要什麼。這件事情倒沒費我多少力氣,在拉斯維加斯找了個輸光了的賭徒,扮成一個事業有成的年輕新貴,安排一場浪漫的邂逅,一個比你更懂得女人的成熟男子出現,再製造些家庭矛盾,一切就水到渠成了……」

卓木強巴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憤怒的紅色已經漫過他脖子,如同被加熱的溫度計,一直在向上漲,就在卓木強巴壓抑不住,將要出手的時候,莫金突然躥了出來,一把把卓木強巴死死抱住,卓木強巴胳膊一揮,差點將莫金甩出平台,這時候呂競男、亞拉法師、敏敏都在呼喊:
「不要出手,強巴。」
第五節都是我乾的
包:「事實上你也該有所察覺,敏敏簡直就是為你而生的,你們的配合是那麼默契,想法是那麼一致,她是那麼的知心貼意,都是我一手訓練的,從她說話的語氣,到肢體語言,在她和你見面之前,我已讓她熟悉你的一切,你喜歡什麼顏色,喜歡什麼食物,生活中的習慣,去過的地方,你容易忽略的生活中的細節,她就是為你量身定做的。」
卓木強巴如出閘的猛獸,幾次試圖撲向唐濤,都被莫金死死拽住了,他們兩人在力量上相差不大
說著,唐濤意味深長地看了敏敏一眼,敏敏悲戚地垂下頭去,只有她才知道,唐濤說的是什麼東西。
唐濤繼續道:「找到鑰匙之後,我開始著手觀察研究你以及我的手下,莫金,研究你們兩人的性格和習慣特徵,開始為你們專門譜寫一個特殊劇本。你們什麼時間該接受什麼樣的訓練,達到怎樣的強度,然後去什麼地方,早在你們出發前的兩三年,我就已經給你們安排好了,這就是你們的命運,你們跳不出的圈子。」
唐濤掃視了眾人一眼,道:「奇怪,怎麼都用這樣的眼神看我?噢,是了,你們一定很奇怪,我當時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和安排,那麼,再告訴你們一個小秘密好了。我是全世界唯一一個知道真相的存在,就連十三圓桌騎士他們,也沒有我知道得多。畢竟我也是巫王之後。而我,也是在你們之前,就曾抵達過這里的人之一。福馬手中通往雪山的地圖一直在我們手中,也就是後來,我讓敏敏帶去,讓你們在倒懸空寺發現的那張。很早之前,我們也曾探索過雪山,和那些比我們更早擁有那幅地圖的探索者一樣,也和你們一樣,我們迷失在雪峰的大霧和狂亂的罡風之中,根本就找不到方向。所有的人都認為,福馬找到的那張地圖,是一張偽劣的古代仿品,只能將人指向死神的懷抱,只有我不這樣認為,我掌握有其餘的資料。事情的轉機出現在巴桑那群人身上,他們可以說,是一千年來,唯一的一批抵達過香巴拉,並能活著從裡面回來的人,最後一次雖然他們死了很多人,但活著回來的,不止巴桑和西米兩個。我很幸運,遇到了其中另外一個人,我與他的相遇,甚至還要早於去阿赫地宮之前,雖說活下來的人精神上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刺激,不過我有辦法讓他回憶起他不願回憶的事情。通過與他的交談,我能得到大致的范圍,再與福馬的地圖比對之後,從雪山上通往香巴拉的路線,已經漸漸明朗起來。只是當時他們的行為已經激怒了狼群,我只能等待,等我估算著,他們離開那裡已有十幾年,狠群已經完全換代,我才進行了首次獨自尋找之旅,也就是三年前的那次。」
說到這里,唐濤才微微發出一聲嘆息,道:「真是很可惜,我竟然沒能穿過狼的防區,這里的這些狼,實在太狡猾了,我掌握的操獸術對它們竟然效果微弱,以至於我也不得不萌生出退意。我當時考慮的是,捉幾只回去,仔細研究一下它們的生物特性,做好了准備再來,沒想到竟遭到圍殺,最後那三隻狼也逃掉了。不過這次探索也不能說完全沒有收獲,至少有兩個收獲,首先我發現那些狼的首領,應該是一種叫做獒的動物,我知道你對這種動物是很興趣的,這就叫天賜良機;其二就是,根據阿赫地宮的那張地圖,這次入藏上雪山之前,我先找到了工布村。我發現這是福馬已經到過的地方,我沒有驚動工布村的村民,在這里,我幸運地遇到了另一個瘋子,我把他帶出工布村,安排在蒙河,作為我埋下的第一個棋子。那時其餘的准備工作也已經成熟,所以,我決定開始我的計劃。」
「啊哈,」唐濤道:「是的,這說明,我們的強巴少爺,實在是很有魅力,你們知道她來找我做什麼?他來央求我,希望我能放過你,強巴少爺,我看,她是真的入戲了,她竟然愛上你了。」
卓木強巴渾身激顫道:「你究竟有沒有人性!他是你妹妹,你親妹妹啊!」
唐濤不屑道:「人性?哼,你們有資格和我談論這個問題,我比你更了解,什麼叫真正的人性。不過話說回來,誰告訴你說,她就是我親妹妹啦?就因為身份證和戶口本上的資料?看來,有必要讓你們重新認識一下了。」
敏敏突然掙紮起來,尖銳道:「不!」
唐濤不管不顧道:「來,重新認識一下,這位,是來自日本的梅川房子小姐,她的理想,可是要做日本最紅的藝伎哦!」
敏敏啜泣道:「不……你答應我不會說的……你,你答應過我的……」兩行淚泉涌而出。

㈨ 李居明的108種轉運 ,李居明八字開財庫密碼

李居明的108種轉運

我是老徐。

前陣子,有條新聞大家不知道有沒有注意到:

#賭王正式下葬。

不知道有人會不會納悶:

賭王明明在2022 年5月26日就已經逝世,時隔一年才正式下葬。

這是為何?

原來,經賭王家中御用的風水師蔡伯勵的後人推算,去年沒有適合下葬的吉日,於是賭王棺槨被短暫停放在東庄。

一年後才下葬。

賭王

其實,賭王生前是不信風水的,但是他擋不住有一群信風水的太太。

早在2009年,88歲的賭王因在家跌傷。

送醫後,每日花費上百萬,治療一星期賭王仍不見好轉,儼然一副大限將至的模樣。

坊間傳聞,何家人見此情形,不惜重金聘請風水師俞志麟為賭王「種生基」。

續了十年的命。

十年後,賭王的身體再出狀況。

據說,何家人再次找到風水師俞志麟,欲付500萬為賭王點「七星燈」續命,卻被拒絕說:

我已經救了他一次!

1921年11月25日下午,何世光仰在藤椅上小憩,忽聞女僕跑來對他喊道:

「老爺,生了,生了。」

何世光驚坐而起,剛在股市進倉不少股票的他乍以為是股票「升了」。

女僕則連忙解釋道:「不是的老爺,是夫人生了個小少爺。」

何世光聞言頓時興味索然,畢竟家裡已經有了8個子女,來第9個也不算什麼稀奇。

三哥、、何世光(從左到右)

不過,女僕倒告訴他一件怪事:

孩子的是潔白的,還散發出白金一樣的光芒呢!

何世光粗通命理。

聽到僕人這句話他大喜,立馬跑去產房看孩子的,果然光滑得像白綢緞、半透明,潔白而閃著光。

找來算命先生掐指一算,也認定此子有「帝王之相」,唯其五行缺火。

家人便給他取名鴻燊。

憑著的,在的孩子里得到了特別對待。7歲時,他便被家人送進當時最頂尖的貴族學校皇仁書院就讀。

後來,的命理也印證了一個「火」字。

開生意紅紅火火、財源滾滾,還娶了四位如花似玉的老婆,生了17個子女。

更晉升一代「賭王」。

對於來說,的話是錦上添花。而對於後來成為首富李嘉誠而言,的話則是寒冬里迎面來的一盆冷水。

1942年,佔領。

是時,李嘉誠早已跟隨家人,從家鄉廣東潮安投奔在做鍾表生意的舅父庄靜庵。

青年李嘉誠

在戰火和寄人籬下生活的夾擊下,李嘉誠雙目無神、骨瘦如柴,吃飯時都被舅父吐槽一副「食相」。

很難好看。

14歲那年,李嘉誠還被一位算命盯上。

對方看了看李嘉誠的被生活得拉垮的丑臉,毫不客氣地對李母說:

「你的兒子未來恐難成大器。如果他安分守己,勉強能謀生是可以的,但飛黃騰達,恐怕沒有他的福分。」

那時,為了給李嘉誠省學費,連葯都捨不得買的李雲經剛剛去世。

算命先生又那麼說自己的兒子,李母的內心泛起一陣心酸。

多年後,成為首富的李嘉誠也仍對那位算命先生耿耿於懷,畢竟他的話傷害到了自己的母親。

或許因為某種對算命先生「蓋棺定論」的反叛,少年李嘉誠在內心暗暗攢勁,「我命由我不由天!」

事實證明了一切。

某種程度上,那位算命先生的確沒有預測到李嘉誠的未來,但的確改變了他的命運。

而後來的李嘉誠也沒有「因噎廢食」,而是繼續和風水發生著故事。

誕生著一些。

李嘉誠的命運,似乎是遇到陳朗之後才開始明朗起來的。

陳朗聽上去好像不太出名,但他在還有個廣為人知的稱呼:

陳伯。

陳伯出自、祖籍四川。

他自稱晚清恭親王之孫、畫家傅心畲的入室。幼年因路過算命攤,遂對風水玄學產生了濃厚興趣。

為此,陳父專門請了兩位師傅教授他風水玄學。

最終讓他成了一代風水。

陳伯(右二)

很長時間內,陳朗行事都很低調。而一不低調,他就開始轟動富豪圈了。

那是李嘉誠三十歲時,初次和他見面的陳伯主動找他攀談,還提出要幫李嘉誠算命。

接著出現了如下對話:

陳伯:你希望將來擁有多少財富,你就滿足了?

李嘉誠:我能有三千萬,就很滿足了!

陳伯搖搖頭,說:我看你的命里不止三千萬。

那時,李嘉誠還沒有成為「李超人」,只是琢磨著開始在經營花生意。

不可否認,作為風水師的陳伯,他說的話多少能讓還未脫離的李嘉誠在一些難以解釋的事情上放寬心,進而勇於放手拼搏。

不久後,李嘉誠的花生意也的確大獲成功。而李嘉誠的成功,又托著陳伯名聲鵲起。

可謂是:

一人得道,雞犬。

伺候好了富豪,找陳伯算命的越來越多,名單三天三夜都念不完。比如:李兆基、鄭裕彤、劉嘉玲、章小蕙、黎姿、呂良偉……

陳伯的影響力還輻了海外:泰國國王、尼西亞前蘇哈托更是將他奉為座上賓。

但見了那麼多名流顯貴,陳伯卻最中意另一個港圈:

楊受成。

作為英皇集團老闆、著名企業大鱷,楊受成見到陳伯時卻不怎麼高興:因為陳伯對他說,他不久將有災禍臨頭。

那時,楊受成剛從李嘉誠手裡買下了司徒拔道二十四號房產。

意氣風發的他當然不信那番話。

楊受成(右)

結果沒多久,陳伯的話就「應驗」了:

楊受成的公司欠下巨款,還被匯豐銀行追債,一時間狼狽至極。

想起陳伯的預言,楊受成臉再次拜訪了他,陳伯對他說:

不要只守著眼前的生意,應該走出,向西邊發展。

不久,楊受成果真發現了中東的商機,輾轉去到科威特賣外匯。

只三年,他就還清了數億債務。

陳伯和楊受成

回港後,楊受成認陳伯為自己的之一恩人。

今後,他們的交集還非常多。

在陳伯和楊受成打得火熱之際,李嘉誠也終於走上了成為首富的道路。

但李的軌跡似乎印證了那句話:

男人有錢就變心,就會去犯「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

1989年,李嘉誠的糟糠之妻、表妹庄明月突發心撒手離去。

李嘉誠還是個窮小子時,庄明月就逆著的意對這位表哥心生好感。

作為「鍾表大王」的獨女,庄明月和母親更為李嘉誠最初的發際提供了資金支持。

並生下了兩個兒子。

庄明月(左)

一時間,庄明月之死在鬧得沸沸揚揚,還一度被港媒懷疑是。

因為坊間傳聞:

庄明月死前的頭天晚上,李嘉誠還在君悅酒店參加宴會,事後還帶了港姐冠軍李嘉欣回家。

按照這個邏輯,就避免不了一番小三沖撞「原配」的戲碼了。

事情到底是怎樣的,由於年代久遠已經無從考證。不過為了紀念妻子,李嘉誠還專門為她在港大捐了一棟「庄明月樓」。

但傳聞說樓里「鬧」。

庄明月樓(被 友吐槽像棺材)

在這種背景下,又一位風水蔡伯勵次第登場。

蔡伯勵是廣東順德人、廣東真步堂天文歷算的第三代傳人,因為機緣巧合迷上了風水玄學,經過不斷給人看相覓穴,積攢了一定的名氣。

一次面見李嘉誠,蔡伯勵對他說了句:

你亡妻死得慘。

結果李嘉誠給了他兩百萬。

面對風水的,李嘉誠給筆巨款的真實動機無人知曉。只不過在那個時期,全都籠罩宅一種的氛圍中。

蔡伯勵和李嘉誠

那時,王菲從去發展,簽約公司的經紀人陳少寶還去找算命先生為她改名。對方搖頭晃腦掐指一算,說:

改名王靖雯會火。

但後來,事實打了算命先生的臉,王菲將名字從「王靖雯」改回「王菲」她才大紅大紫。

無獨有偶。

後來和王菲「纏纏綿綿」的小師弟謝霆鋒,則更早地受到了風水的「糾纏」。

謝霆鋒12歲時,陳伯就對楊受成說:

他的成就會是謝賢的十倍,會成為巨星,可以好好培養!

後來的事大家也都清楚了:

楊受成簽下了謝霆鋒,哪怕在2002謝出了車禍,楊受成都沒有放棄他,關系親如父子。

甚至為他炮製「頂包案」。

因為該案,作為的藝人的謝霆鋒形象受損,度過了一段艱難的時光。

連帶著家為他操著心。

謝霆鋒是著名演員謝賢,家裡不差錢。

為了讓謝霆鋒度過難關,家人找到風水師俞志麟,為謝在廣西星島湖「種生基」。

所謂「種生基」,其實就是風水師收集當事人的指甲頭發、衣物之類的東西,再加入其生辰八字埋葬。

相當於埋葬過去的自己。

道術里說,「種生基」有的可以續命,比如賭王曾經做過的那種。有的則可以轉運,比如謝霆鋒這種。

因為車禍「頂包」,謝霆鋒本應被判刑拘一個月,但最後「奇跡般」地只判了:

服務240小時。

另一邊,在李嘉誠那一戰成名的風水陳伯繼續製造著一些,比如:

和容祖兒的傳聞。

之時,容祖兒因為長得不夠靚而被唱片公司嫌棄。後來,簽下了容祖兒的楊受成還專門帶著她去見了陳伯。

事前,楊受成叮囑她:

你不能沖涼、不能洗臉,只能刷牙,就直接見陳伯,讓他看你的氣色,就能知道你曾經怎樣,將來如何。

結果,陳伯見到容祖兒,直贊她雙眼有靈氣,讓楊受成堅持培養。

容祖兒也不負眾望,終成一代歌後。

那時,楊受成也早因為被陳伯的「演算法」折服,成了算命圈的資深:

包括讓看老婆。

和前妻任曼玲離婚後,楊受成過了幾年單身生活,身邊女友不斷。但他一直被陳伯婚,還說「今年年內結婚對你的事業有幫助」。

楊受成把陳伯的話放在了心尖上:每帶個女友,楊受成總讓陳伯過目,但他總是搖頭。

直到一次,楊受成帶來了留學過加拿大的陸小曼。

前排:楊受成和陸小曼

陳伯打量了她一番、眉頭總算舒展,欣慰地說:

就是她了!

結果,楊受成當年年內就和陸小曼完了婚。

1993年,陳伯得了肺病,在九龍一家普通醫院修養。為了讓他有更好的醫治條件,楊受成火急火燎地叫人將陳伯轉去了九龍一家法國醫院。

可見其重視程度。

沒想到的是,楊受成第二天去醫院探望,陳伯卻不見了。原來是李嘉誠出面:

將陳伯轉到了更好的養和醫院。

陳伯

楊受成只得笑笑。

畢竟人家陳伯到底是李嘉誠的「御用風水師」,而只是自己的座上客。

兜兜轉轉,陳伯又回到了李嘉誠手裡。

不過沒多久,老胳膊老腿的陳伯已經不怎麼能幹業務了,畢竟他也在港圈 穩了腳跟。

於是,他便去四川青城山修養。

山中無老虎,猴子稱。

沒有了陳伯的,很快被遠在東南亞泰國的另一位風水師佔領:

白龍王。

白龍王本名周欽南,本是泰國農村一個毫無背景的修理工。

白龍王

後來,他自稱某日做了一個夢,夢里白龍王了他。醒來後,他就開始去芭堤雅給人算命。

因為機緣巧合,他邂逅了到泰國找人算命的富豪同鄉黃創山。

黃創山創業成功,白龍王自然也就隨著對方的身家水漲船高,進而又在黃創山的引薦下,周欽南打入了富豪圈。

自古財色相連。

因為在富豪圈小有名氣,的一些帥哥美女也開始找白龍王算命。

梁朝偉還拜了白龍王當乾爹。

白龍王也對干兒子格外關照。

他會親自教梁朝偉爬過放置祭品的枱底來趕走霉運,並送他兩個由自己親自過的金柚。

梁朝偉每晚睡前也必拜白龍王,有時還會拿個特製的水杯,將杯中的水倒進碗里以防止偏桃花。

其實早在拍攝《無間行者》時,坊間就傳著 白龍王的。

據說開拍前,不是有就是有演員受傷。

最後不得不暫停。

《無間道》劇照

投資人林建岳想到是不是沖到了什麼,在的推薦下他找到了白龍王。

白龍王一陣搖頭晃腦,還伸出了三根手指。

意思是的名字要改成三個字才能萬事順遂,並取名《無間道》,還說可以拍三部。

結果正如他所料。

幾次成功的指點讓白龍王在徹底立穩,去找他算命的人從凌晨一點就開始排隊,還有明星連夜坐飛機請他占卜吉凶。

白龍王對的「摸頭殺」

但有些人,白龍王卻拒絕見面。

比如張國榮。

那是2002年,張柏芝在為一次活動籌款的極限運動中出了車禍。

致尾龍骨第十二節碎裂。

見此情形,哥張國榮立馬去醫院探望,並將自己的送給了張柏芝。

後來,心煩意亂的張國榮在朋友的推薦下去見白龍王,卻被白龍王拒於門外,說:

這人骨頭輕,命薄。

沒多久,張國榮便從文華酒店24樓一躍而下。

陳伯不在的日子,守著自己娛樂資本帝國的楊受成開始遇到麻煩。

2003年7月,廉政公署發動「舞影行動」調查樂壇的貪腐情況,先後逮捕了40多名唱片公司的。

楊受成也不例外。

如果情況屬實,楊受成可能會面臨高達7年的監禁。

不過,財大氣粗的他搞到了保釋機會,並之一時間秘密帶著兩位保鏢去泰國見白龍王。

畢竟當時陳伯身體欠安,又遠在四川。

說來也奇怪,白龍王為楊受成指點完畢,回港不久後「舞影行動」的結果也已公布:

樂壇沒有問題,楊受成也不用坐牢。

度過樂壇貪腐問題的劫,又有一件大事擺在楊受成面前:

陳伯不行了。

陳伯身患肺炎又身處四川,楊受成不惜斥巨資包專機將陳伯接到更好的醫院,李嘉誠一度還搶著為他包攬所有的醫葯費。

但陳伯還是沒挺過去,並於年底逝世。

按照他的遺願,陳伯的骨灰被安葬在青城山普照。

是時,曾經被陳伯摸骨看相的不少港星都表示,願放棄手上的演藝工作參加陳伯在青城山的葬禮。

接下來,面對沒有陳伯的,白龍王則歡喜了。不過他卻只蹦噠了十年。

2013年8月,算「中」了那麼多人的白龍王沒算到自己的結局。由於長年累積的支氣管問題惡化,他於家中病逝。

聽到消息,大批港星跑去泰國為白龍王奔喪。

等到白龍王的尾七剛過,他的女兒Pet卻迫不及待地接過了的生意。

其實早在兩年前,眼見快不行了,Pet就已經開始醞釀「黃龍王」的。

繼承龍王當天,自稱「托世」的母親為了襯托女兒,更向Pet下跪。

不過現場一度冷清、寥寥無幾,畢竟富豪、明星們也越來越不好騙了。

只剩下鐵打的龍王,流水的龍王。

風水們離去後,新的風水就像水底的瓢紛紛冒出頭。

他們術業有專攻。

有的專攻風水,有的精通看相,有的長於找穴。們的名字念都念不完:

鍾應堂、蘇民峰、李居明、徐墨……

總之:都得要有能抓住僱主的本領。

曾經的,因其年代久遠,破綻已經無從探究。新的面對一個更為復雜的世界,卻破綻百出。

更鬧出了些令人啼笑皆非的事。

比如:

風水鄭國強冒雨為僱主去墓園看風水,卻在去過無數次的路上被泥石流活埋。

風水師陳振聰,受雇於女富豪龔如心,在對方生前就了30億的饋贈。

龔如心逝世後,極度貪婪的陳振聰人心不足,意圖遺書,侵吞對方830億港元的遺產。

最後被判入獄12年。

中國有句古話,叫做:人算不如天算。

其實身為風水,不用算得過天,只需要算得自己的慾望,算得過世俗人心。

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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